Category Archives: General

許寶強﹕人言仍然可畏——藝人私照事件的通識教育

【明報專訊】

為什麼我們的社會可以要求「受害」的藝人向「公眾」道歉和交代,而不要求「公眾」(包括網民、傳媒)向「受害」的藝人道歉、向「受害」的藝人交代「公眾」究竟在指控什麼和為什麼作出這些指控?

1935年5月,魯迅先生以趙令儀的筆名,發表了一篇〈論「人言可畏」〉的文章,談影星阮玲玉的自殺。他這樣寫道:

「小市民總愛聽人們的醜聞,尤其是有些熟悉的人的醜聞……讀者看了這些,有的想﹕『我雖然沒有阮玲玉那麼漂亮,卻比她正經』……化幾個銅元就發現了自己的優勝,那當然是很上算的。但靠演藝為生的人,一遇到公眾發生了上述的……感想,她就夠走到末路了。」

寫於70年前的說話,是否仍然有點熟悉的感覺?如果在今天的香港社會,人言仍然可畏,在如此脈絡下以藝人私照解悶的網民、牟利的傳媒,對藝人隨便作出道德或美學審裁的「公眾」,是否欠受傷害的藝人一個交代?

新世紀福音戰士新劇場版:序

太令人感動了…

ppstream有”搶鮮版”。<<序>>的劇情基本上是原電視劇到第五使徒的故事為止。畫面方面基於電視劇原本的分鏡再補上大量新分鏡,並以劇場版的質素繪製。我不太滿意的地方只是電腦製作的部份稍嫌太多了一點–電腦製作水平並不差,只是電腦製作那種完美感過重,沒有了動畫的味道。好些地方的畫工也過於精細,返而及不上原來的電視版。

梁文道–誰需要玉女?

極之同意!

誰需要玉女? /梁文道 2008年2月17日

【明報專訊】經過沸沸揚揚的「裸照門」事件,許多家長都很擔心子女的教育問題,怕他們受到「不好的影響」。其實他們首先應該關注的,不是子女看了照片之後會留下多麼嚴重的「心理創傷」,而是問一問的孩子﹕你到底是怎樣看到那批照片的?是陳冠希和那幾名女藝人親手交給你的嗎?如果不是的話,你應該看嗎?你有權看嗎?

且讓我們想像另外一種情,假如有人偷來別人的提包,發現裏頭有本日記,然後拿去給朋友甚至朋友的朋友傳閱。這樣做對不對呢?當然不對!第一個人是偷竊,其他人則侵犯了他人的私隱。那麼我們如今傳看「裸照門」事件中的照片,與這個例子有何分別呢?所謂的「奇拿」(即發放照片的源頭),如果真是從陳冠希的電腦中偷取材料的那個人,他就是那個拿了別人日記的小偷了,而我們則全是窺視他人私隱的看客。到底是誰要先道歉呢?

所以有些看法接近的論者就開始擔心,香港的道德淪喪了,因為根據一項網上民意調查,居然有超過一半的受訪網民認為自己的責任不如拍照者陳冠希重大(假設陳冠希就是拍照者的話);也就是說一幫偷看了日記的人認為自己的責任竟然不如那個寫日記的人大。

問題是我不相信這批網民在實體世界中也會覺得翻閱他人日記是對的;相反地,其中可能還不乏日常言行嚴謹道德高尚的君子。只不過在網絡的世界裏另有一項不成文的常規和習性,而且極不同於目前的法律觀點,即任何上得了網的資訊都是屬於公眾的。所以「裸照門」事件的照片雖然本來是幾個人自己的私隱,可是在它流傳開來之後,卻弔詭地變成了公眾可以共享的資源了。

假如說這一點仍然有待爭議,我們一眾看客的責任仍然有待釐清的話,不妨先把焦點轉向另一方面,即「裸照門」事件的幾個主角身上。

老友蔡子強在〈除了天真和傻之外,還有對錯!〉(《明報》2008年2月15日)一文中,文如其題地指摘事主鍾欣桐(阿嬌)的記者招待會轉移視線,模糊是非,「……以一句『天真和傻』來迴避對錯,迴避責任」。為了說明他所指的對錯為何,子強兄引述了另一資深作者徐詠璇女士的話﹕「阿嬌以『天真』和『傻』這些純情、可愛的字眼,將事件輕輕帶過。是她真的不覺得拍這些四級照片有何不妥?抑或是她旁邊的人拍拍心口,告訴她一切等閒?令人失望的,是阿嬌有太多人包庇照顧,令她也繼續沉溺在虛偽、荒淫、跟紅頂白的最劣的娛樂圈染缸裏」(《信報》2008年2月13日)。

子強兄為人之正派誠懇總令我自慚嚮往,其觀察之銳利獨到則是有目共睹;但請恕我不敢苟同他和徐女士的這番言論。理由很簡單,我實在看不懂他們所指的「是非」是什麼意思。是鍾欣桐自願被拍?是她和別人口交?是她未婚而有性行為?還是她說謊呢?

先談拍照這一點,一對伴侶願意拍攝自己的親密行為是有很多原因的;而無論是什麼原因,那都是他們性生活的一部分,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與他人無關。就算說她「不慎」,那也用不覑向公眾道歉吧。如果說「口交」有罪,或者未婚性行為不對,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只能建議大家學以前的新加坡,將口交列為非法,甚至禁止婚前性行為。子強兄強調鍾小姐是公眾人物,應該謹言慎行,難道我們應該要求一名藝人和他的性伴侶要考慮自己私下性行為的「公眾影響」嗎?是不是要鍾小姐告訴我們﹕「很對不起,我不止和另一個藝人有婚前性行為,還跟他口交,甚至自拍取樂,我太荒淫了」,大家才感到滿意呢?

當然很多人也都找出了鍾小姐說謊的證據,其中有真有假,真的如她曾公開表明自己和陳冠希「不熟」(雖然什麼叫「熟」也大有討論餘地),假的如她曾參與青少年群體宣誓守貞的活動。從這一切指控裏面,我們看到一種群體受騙的情緒。有趣的是,同樣是事主,卻沒有人譴責陳冠希是騙子,頂多說他「淫賤」。這是為什麼呢?

答案當然覑落在鍾欣桐的「玉女」形象。事到如今,竊以為與其無窮舉列鍾小姐個人說謊的實例,研究「玉女」形象及其破產更有益於社會整體。更重要的是,因為大家是先有一個被「玉女」蒙騙的感覺,才會在事後不懈地搜索事例,甚至不惜難造虛假新聞以證明自己受到的傷害是真的。

在探討「玉女」之前,我們要先理解所謂明星,其實不單單是一個具體的活人,更是一組「社會文本」,一種構造出來的形象。唱片公司、電影電視、廣告媒體、經理人公司和廣大的受眾及粉絲都參與在這個創作明星的過程裏面,而那個扮演明星角色的活人就算不是完全被動,也只是這個過程中的一個環節罷了。說真的,我們絕大部分人都不認識鍾欣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通過無窮的廣告及文化產品,我們知道二人組合Twins裏的「阿嬌」是個可愛的「玉女」。現在的問題就出在鍾欣桐這人的某個「真實部分」刺破了大家對「阿嬌」這位「玉女」的認識,所以才會有從謊言中恍然大悟的感覺。

根據一般印象,「玉女」應該是天真爛漫、純潔無邪的,甚至如古代配飾了大型玉件的女子一樣規行矩步(否則玉飾撞得叮噹作響,極為不雅),如此方配得上「玉」這個象徵高尚品行的形容詞。本來「天真」、「可愛」這些說法是不一定和性有關的,我們完全能夠想像一名天真可愛不亞於少女的二子之母;但是我們卻總是隱隱地把「玉女」想像成「無慾之女」,換句話說,就是沒有性慾、更不可能經歷過性行為的處女。

大家或許能夠默認27歲的鍾欣桐或許不再是處女的事實,但是不能忍受公開目睹「玉女阿嬌」不是處女甚至享受性愛的證據。為什麼在21世紀的香港,「玉女」仍然如此重要?為什麼一種怪異的不合常理的處女形象會有這麼大的市場呢?對於這個複雜的問題,請容我只從一個異性戀男子的位置稍談一二。

傳統父權社會對於處女的珍視可謂歷史悠遠其來有自,而其中一種理由是和性慾有關的。例如經典的薩德侯爵(Marquis de Sade),在其一系列荒淫無度但又引起後人無盡連想討論的著作之中,學校總是一個重要的背景,種種淫虐暴行皆在其中展開。在這些學校裏面,大部分學生都是12至16歲的少男少女,而且入學之前必定是純淨無瑕的處子。如此一來,那些非常人所能想像的成年的校長老師才能享受獨特的「啟蒙快感」。譬如《鎆房裏的哲學》開頭沒多久就有這麼一句話﹕「我們會為她的美麗小腦袋灌輸最放蕩的行為的每一種原則,我們會讓她熾燃覑我們自己的慾火……」也就是說,處女乃一種性慾對象,不止可以滿足別人征服的欲望,還能讓人感到「教化」她、使其一步步完全「解放」的快感。一旦她徹底成熟,到了17歲上,就要被驅離薩德的特殊學校了,因為她再也沒有受教的餘地,也再也沒有可供想像的空間了。

假如「玉女」明星形象的核心就是未食禁果因而不知人事的天真處女,那麼恰恰與平常的認知相反,「玉女」也必定是種極有誘惑力的性慾對像,比諸走性感路線的「辣妹」、「小野貓」不遑多讓。如果性感女神的艷聞可以增加她的魅力,那麼「玉女」正正要透過排除一切桃色新聞來弔詭地強化她處女的性吸引力。又與一般人所想的不同,「玉女」的對象不止少男,更遠及許多男性成人。畢竟他們才最有「教育」玉女的渴望。

對於很多異性戀男性觀眾來說,鍾欣桐最令人失望的,或許就是破壞了「阿嬌」在潛意識上的性誘惑。大家覺得受騙受挫,是因為發現「玉女阿嬌」竟然不是處女,妄付了自己一縷癡心。可是家長們也不用太過擔心貴子弟承受的性挫折(很好玩,大半表示受騙和不滿的似乎都是成年人),因為在最近一連串事件當中,他們其實也經歷了一種類似於集體「施教」和發現的快感。就像不少成人電影裏常見的場面,表面純真的白衣天使脫去制服之後居然是黑色的皮內褲,這也是種很有魅力的形象。這就是為什麼有如此多的人一方面猛烈批評鍾欣桐的虛偽,另一面卻又如飢似渴地等待「阿嬌」新照片的原因了;雖然他們口中不齒看似受傷,但他們其實是很快樂的。他們最想看到的鍾欣桐道歉的方式,或許是日本成人錄像裏美少女那種「原諒我,哦!對!我真淫蕩」的告白。

李怡先生在《蘋果日報》的評論中說,從這件事可以看到全香港的虛偽。有道理,只是他大概不曉得這種欲望確實是要用虛偽來維持的。

梁文道 牛棚書院院長

Data Recovered!

So after trying a bunch of different recovery softwares, one stood out as the superior solution: Zero Assumption Recovery. The site is not boasting when it says “our do it yourself data recovery software is far more persistent than many of the other solutions on the market.” Where as all the other recovery softwares I have tried failed to access my drive, ZAR succeeded in pulling out all my data (albeit taking close to 24 hours). Even through it is not cheap, I still recommend this recovery tool to anyone in need.

Microphone Jack is Not Stereo!

It has just come to my attention that my motherboard’s microphone records in a single channel only, and my guess is this is the case for most of the sound cards out there. Granted most computer microphones are mono, but stereo microphones certainly exist and plugging those into a microphone jack could degrade their sound quality significantly.

Malfunctioning Hard Disk

I am pretty convinced that my Western Digital 120GB 2.5″ Hard Disk is malfunctioning. Some data recovery softwares can see the partitions inside, but the data is unaccessible. This is a serious set back for the CS^2 project since all the project files are inside the disk. I do have backup of everything (less the most recent two weeks of work), but the tape containing the bulk of the footage is back in Hong Kong. For now this would mean the project is on hold until June.

戲夢世代

男女交歡不一定是淫,淫的其實是以淫辱眼光看相片的廣大香港網民吧。真的難以想像,不同情涉案的藝人還不夠,還要返過去支持發布照片的幕後黑手「奇拿」?各位大大,現在不是看電影,幕後黑手是好人的機會微乎其微。不過也許這是個普世現像,剛剛被揭發進行巨額違規交易的法興交易員凱爾維爾竟被不少法國網民視為敢於挑戰資本主義的英雄。其實無論凱爾維爾為何進行違規交易,他也只不過是個甘於附庸資本主義的小人物,跟本談不上甚麼英雄。

看清點吧,這個戲夢世代!

———————————————–

陳智遠﹕集體窺淫症候群 2008年2月2日
【明報專訊】…大家心安理得地把別人的傷害及不合理行為,化成充滿娛樂、可供茶餘飯後高談闊論的「話題」。這就是Neil Postman在《娛樂至死》中所言,人人彷彿覺得「話題」貼身,卻又可以大條道理置身事外,漠視自己在無心之下,也可以為他人帶來不可磨滅的傷害。

若這是我們的民智,我們無可奈何。但當年劉嘉玲為捍衛藝人尊嚴而站出來,獲得全城支持,為何只是幾年間,社會大眾能夠如此從容自若面對「淫照」風波?又為何我們能夠容忍傳媒透過販賣曖昧、炒作相關 juicy奇聞(如其他女星人人自危、當事人如何邊做邊影相),淡化、否定相中藝人為受害者的客觀事實,並帶領公眾享受一場集體窺淫?

我並非什麼「道德塔利班」,也不敢以什麼正人君子自居。如此無病呻吟,除了我是阿嬌粉絲,也因為記得Neil Postman說過:「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並成為一種文化精神;一切文化內容都心甘情願地成為娛樂的附庸,而且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我只是不甘自己死相如此駭人而已。

作者是中文大學政治與行政學系兼任講師、Roundtable Community總幹事

<<陪我長大>>

不得不一讚容祖兒這套<<陪我長大>>的MTV製作水準高。曲易上口,詞不壞,容祖兒也交足功課。但要數特出絕對是攝影和編劇。容祖兒身後的演員演繹出每日在列車上發生的點點滴滴,香港每日上百萬的鐵路乘客當中定有不少心中有共鳴吧!

My Coauthor

I am coauthoring several papers with another 3rd year PhD student Dan Acland. Dan, a British, is quite a bid older than I am, having run a small business of his own before coming to Berkeley. Despite being the eldest among the third year Dan is more cheerful and funny than you might have expected. He always has a small piece of toy plastic clay with him, drives a scooter, doesn’t eat (cane) sugar and prefer having ham and pickles in separate sandwiches.

Dan Acland
(This is the highest quality image I have of Dan. This picture was from the last Skit Party of Berkeley’s economics department. Dan was colorfully dressed to mimic one of the faculty)

Tomorrow I’ll talk about what research I am working on (frustrating st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