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返送中」一役嘅啟示係,對中央來說,港府及建制派都不及警方重要。港府官員唔打得,建制派要保選票,只有警方最可靠。「槍桿子裡出政權」,確保警方無制衡比甚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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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七一衝突後心情沉重,實在無心機寫任何野,不過今早見到篇「我丈夫是防暴隊」嘅文章,登時火滾。
篇文章係由「一名機動部隊人員的太太」所寫。佢憶述丈夫係七一守完立法會返來,筋疲力竭,醒來見到社會上一大堆針對警員嘅歪理,憤怒不已云云。文中一節引述丈夫話示威者掟咗樣野入來,散發不明氣體,警員們怕有生命險所以撤退。佢丈夫仲拋下一句:『我們沒有守好立法會,那不是我們的錯!』
喂警察先生,納稅人每年為警隊提供幾乎無限量嘅資源,等香港警方擁有全世界最精良嘅裝備。你話畀我聽嗰少少白煙你就要撤退?咁下次如果成班示威者去廣華街買氣槍過嚟,你哋馬上走人都得㗎啦,重軍火喎?
所以我真係唔明,點解到依家都無人為守唔住立法會向警方問責?係呀七一攻入立法會個班當然係暴徒,咁點解警方唔早早驅散佢地?如果換著係間銀行,成班警察企係到任由暴徒入內搶劫,你估有社會上有無人會反對成立獨立調查委會員徹查事件?
「 爆一塊玻璃咋嘛。」
這種看法絕對錯重點。有目的地做一件事和因為情緒宣洩而做同一件事,根本不可相提並論。前者可以認同,後者最多只能理解,而一場運動是不能只建基在理解之上的。
「 打爆塊玻璃,入去阻止立法會開會!」 有目的。
「 打爆玻璃, 破壞公物,直至政府回應!」 都係有目的,雖然認同嘅人應該會少好多。
「 打爆塊玻璃,宣洩下我嘅憤怒!」 咁就係情緒宣洩。
現時感覺是連支持示威者的人都認為這是情緒宣洩,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發展方向。當一場運動需要盡量人多時,理解是很寶貴的資產,因為現實是十分殘酷的, 用光就gg了。
真.香港人
因為阿仔已經識得扶住床邊企起身,作為阿爸就將嬰兒床嘅床板降低到足以將佢整個人遮蓋。點知阿仔非常不高興,係床上展開無限期不合作運動。結果同日晚上阿爸跪低,暫緩修訂床嘅高度,仲特意鑽窿增加一個高度選擇。圖為阿仔大獲全勝後係床上作出嘅勝利嘅手勢。
Balthazar has started to stand up and I lowered his crib accordingly. He vehemently protested the change. I finally relented, raising the crib back partially. Attached below was his victory posture.
頭先車James Heckman去高鐵站,成程佢都喺度問有關反送中嘅事,由示威者嘅年齡到有冇領袖到中央政府嘅取態等等。好彩我唔使陪佢一齊坐高鐵啫,佢有個諾貝爾獎當然想傾乜都得,我繼續傾落去容乜易上到去落唔返嚟。🙈
今日最值得留意的訪問不是林鄭母儀天下的那個,而是陳智思。陳智思以聽起來十分中立的語調說不願見到「香港紀律部隊以外的執法人員在香港執法」,這明顯是指解放軍。由行政會議召集人指出這個可能,記憶中在傘運期間也沒出現過。
陳智思這句話頗為耐人尋味:從今天警方成功清場的角度看,到底有何必要提及這件事?傘運時有傳聞指中央願意派出解放軍,但時任特首及警隊高層向中央保證有能力控制情況,是以派出解放軍這個選擇從未被正式提出。陳智思今次的表示,外人看來絕對似是對警隊投下不信任票。
回顧今天的衝突,示威者是輸了戰鬥贏了戰事,成功阻止立法會大會舉行。但即使戰鬥輸了,我們亦不應忽略示威者的戰鬥能力比起傘運時提升了不少。正如Kenji Wong Wai Kin描述:
「五年後再發催淚彈,大家已不再只被動走避,每次發彈,總有人主動站出來,用街上四散的物件把煙蓋住,用水滅熄,以免煙蔓延至後方的同伴們。」
今日警方清場,大約用上一比十的兵力。這樣懸殊的人數也可以成功,是因為示威者缺乏指揮,警方一向前推進就成盤散沙。但這現象並非必然持續的。只要示威者中有幾個人豁出去衝向警方,那就有可能引發以千計其他示威者跟隨。警員們不是葉問,在開揚的地方短兵相接,那怕你訓練精良也好,以一敵十基本上必敗。如果從哪裡冒出個梁天琦2.0感召群眾,那警方就真的有不守住的危機。
這時候警方就得考慮是否用實彈。但即使警員如何「嫉惡如仇」,要他們齊齊用實彈射向同一城市的平民還是有相當難度的。射死人的那種壓力很多人都受不了,所以上完戰場的軍人不少都有PTSD。解放軍就不同了,他們一定不是出身香港,對香港市民無感情,用他們來鎮壓成事機會大得多。最佳例子莫過於八九民運:當年因為駐北京的解放軍不願鎮壓,中央才需要從外省調兵入城。
所以陳智思會天的訪問相當重要,因為他在跟大家講解放軍是可以出動的了。這才是今次抗爭的最大難關。
(NOW TV 截圖取自 利世民)
撤退吧,今日立法會不開會了,再留下去政府也不會今日撤回修訂,只會被打被捕。留有用之身明天再來。
民陣本質上就是和理非,民陣活動行完散水是常識,而我相信這亦是絕大多數六月九日出來的市民之預期。如果有人期望有進一步行動,百份百不能亦不應寄望民陣。
那為甚麼還有那麼多聲音對民陣表達不滿?其實大家都明白,問題所在是開宗名義呼召激烈抗爭,出來的人一定少很多。大約人數可以從傘運和魚蛋革命的經驗估算:傘運第一天及旺角初一晚都出現了香港多年來未見過的大規模警民衝突。但那兩天參與人數眾多的一大原因是「救學生」和「撐小販」的道德感召,民眾並不覺得自己在主動挑釁警方。反對《逃犯條例》修定直至現時還沒有出現相類的條件,很難期待有大量市民願意出來和警方衝突。表達不滿的人,某程度上是想民陣行繼續使其動員能力,但就放棄對民眾作出任何和理非的指示。
我覺得這是行不通的。民陣就像一個知名品牌,其價值在於市民對其理念的認同。民陣有市場是因為絕大多數的市民都是和理非。除非大量市民改變立場,否則民陣放棄和理非的結果只會是民陣失去其召力。
那市民的立場這幾年來有改變嗎?我感覺是有的。會出來遊行的民眾對激烈抗爭的接受程度相較傘運之前高了不少,只是今天還未到足以動員大規模激烈抗爭的地步。
不過即使將來出現大規模激烈抗爭的機會,不幸的是人多並不代表抗爭就會成功,因為失敗的例比比皆是:遠有匈牙利和捷克,近有敘利亞和委內瑞拉。我雖然非常佩服這些國家當時的國民,但如果你問我是否值得?我真的不能給予一個肯定的答案。
作為行內人,相信都親眼到過有成就的國內學者因為教研環境惡化而求去。大學老師教學不能批評政府,研究公開只許褒不許貶,現時的中國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家。
//北京市教委今日(11日)印發《關於北京高校教師師德失範行為處理的指導意見》,列出11大失範行為,其中第一條就是「在教育教學活動中及其他場合有損害黨中央權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違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言行」,《意見》稱,對於情節嚴重、影響惡劣的,應當依據《教師資格條例》撤銷教師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