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夫司機今天突破個人最佳紀綠,一個早晨就來回九龍新界車全家:
7:35am 車太太上班
7:55am 車母親上班
8:31am 車父親和妹妹到地鐵站
10:00am 車婆婆去「上班」(= 打牌)
10:30am 回到中大見學生

“Chow”-ffeur has outdone himself today, having driven his whole family around the city in one morning:
7:35am Drove wife to work
7:55am Drove mother to work
8:31am Drove father and sister to subway station
10:00am Drove grandma to “work” (a.k.a. mahjong)
10:30am Back to CUHK to meet with students.

「香港做到深圳一半已經很好」

「特首梁振英昨日率團到深圳,會晤深圳市委書記王榮。梁振英表示,非常羡慕深圳發展速度,如果香港做到深圳一半的速度,已經很好。」

第一,2014年深圳的經濟增長為10%左右,而香港則有最少5%,即使說香港的增長速度本來就有深圳的一半,「已經很好」,特首不用擔心。

第二,2014年香港人均生產總值為三萬四千美元,深圳則為二萬四千。如果特首只看增長速度而不理總值,那他應該去南蘇丹而不是深圳取經—這個全球最年輕國家2014年的經濟增長速度達23.7%,比第二位的塞拉里昂足足高出10%。南蘇丹的人均生產總值?一千三百美元。

第三,即使增長速度不變,深圳的人均生產總值最少要八年才追得上香港。但增長速度是否真的不會變?深圳在2006年的增長速度達18%,2010年也還有16%,去年已下跌成10%。相比起來,香港2006年是6.5%,2010年是7.1%,去年是5%。再過幾年,相信差距只會進一步收窄。

深港合作再重要,以事實論,也實在沒必要說「香港做到深圳一半已經很好」這樣自我貶抑的說話。港人不由得問,梁振英到底是否自覺是香港人的特首?

識電腦硬件都知道,現時固態硬碟(SSD)價格平到一個地步其本上唔值得用普通硬碟開機。但係好多機構係唔明依點,覺得舊電腦慢就買新電腦,要最快嘅CPU最大容量嘅硬碟,偏偏就唔肯花錢買SSD。用唔夠幾耐,部機個普通硬碟用到慢晒,又再花錢買新機,完全係浪費金錢…

Those who are familiar with computer hardware knows that Solid State Drives are so cheap these days, there is really no reason to boot your computer with a traditional hard drive. Many organizations do not understand this point, and keep replace old computers with new ones that pair the newest CPU with a traditional hard drive. All too often, the new computer slows to a crawl and becomes a target for replacement itself.

 

中大經濟系今日邀請到長江商學院創院院長項兵教授分享他對中國發展的見解。先介紹一下長江商學院:長江是大陸首屈一指的商學院,亦是大陸第一家私立商學院。說到這裡你大概已經猜到,沒錯,這所學校是李家誠出資的。

項教授除了對中國商業環境有深入了解,對中國的政治體制亦有一番見地:他認為毛澤東和中共的優點相比缺點較少為人熟悉。前者的人口及女權政策扶助了中國改革解放後的發展,而後者內部的黨員培養是做得非常落力。

至此大家應該不明白我提及這講座來幹嘛,對住在香港的各位又有甚麼意義。雖然項教授很強調中國制度的優勢,但他在講座完結前就一名內地同學的提問,對香港的優勢作出了這樣的分析:香港的制度、法治和資訊流通,內地沒有任何城市可以在十年之內複製,而這就是香港的重要性所在。

當一名推崇中國制度的內地重量級學者都這樣說,甚麼香港快被上海超越云云,你還會信嗎?

如果要我猜今次衝突後會發生的變化:
1. 雙學失去更多運動主導權。雙學今次著實不討好,反佔領的人視他們為暴民,在溫和的支持者面前光環不再,激進的抗爭者則視他們為二五仔,無勇無謀的叫群眾出去送死。
2. 泛民重奪部份運動主導權。雙學光環不再,老謀深算的政客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眼下雙學就在李卓人按排下在立法會開會…
3. 警方得分。你上得facebook當然知道昨天場內是如何兇險,但大部份看電視的民眾所見的是警方不斷的耐心呼籲「我們只是守護這路口」、「幫幫手,向後退」,而示威者就不斷向前湧,即使你看的是NOW還是蘋果直播都是一樣。你當警方懂做戲也好,市民的觀感出來就是這樣。

原來的佔領運動至此幾近大局已定,唯一不穩定因素是激進的抗爭者在雙學失勢後,會否奇兵突起,使局勢出現建制意想不到的變化。

我周六解釋過我的看法:雙學應該退場,和運動升級分頭行事。今日大家都知道了:學生選擇了親自升級。

雙學一直以來能成為運動代表的原因,不單在於其運動發起人的身份,亦因其立場在運動與者的光譜中位處中央。以下圖表是我在十月中旬所製作,用來說明佔領運動的光譜。今天再拿出來,引用的內容變得有點過時,但直至昨晚幾本上還是正確的。

在光譜溫和的一端,雙學提倡的抗爭模式是他們可以接受的極限;在光譜激進的另一端,則對比雙學溫和的人嗤之以鼻。加上激進一端內鬥甚劇,雙學成為代表運動的自然之選。但大家應該注意到這只是支持運動的光譜,考慮到這點,就會明白為何我周六認為雙學應退場爭民意:雙學向左移可以爭取更多支持,向右移卻不會得到更多動力—激進的,用不著雙學鼓勵。

在昨晚的升級後,雙學的位置絕對是右移。和警方大戰,身處場內當然可歌可泣,但場外卻折損了雙學的道德光環。從泛民的冷待就可知,政客是可以離棄得很快的,民意亦如是。當雙學的光環消弭殆盡,隨之而去的,是整個運動的道德高地。

不過建制也不要高興。旺角強行清場逼使年輕人越趨激進,願意參與衝擊的人是越來越多。道德光環沒有了,那就義無反顧的以激進手法爭取。由赤手空拳到雨傘到紙盾,繼續下去會是如何,大家都想像得到。

雙學應停止佔領

我個人其實認為雙學應停止佔領。

在大家痛罵又一離地學者主張階段勝利之前,請先仔細再看一遍:我不是主張「市民應停止佔領」,也不是主張「雙學應停止抗爭」,而是「雙學應停止佔領」。如果大家意會到當中分別,那就應該明白我背後的邏輯:我是主張現在應轉為兩條腿模式,抗爭升級和退場爭民意同時進行,但要成事就必須靠雙學停止參與佔領。

先說抗爭。不論你的理念是以公民抗命引起公眾關注,還是靠影響民生來迫使政府讓步,相信大家都同意「齋坐」下去明顯不是辦法。而較為積極的抗爭者都會同意,和運動剛開始的時候不同,雙學現時在實際行動中的角色有限,激進的抗爭者甚至會覺得他們太保守。在三子退場後,若連雙學都不再參與佔領,抗爭就可以去得更盡。

再說爭取民意。多個民調都顯示,佔領運動和特首的支持率有此消彼長之勢。現時政府和警方打民意戰越趨成熟,並非以互聯網為主要資訊渠道的普羅市民並不能體會抗爭者面對的情況。此時此刻,我猜梁振英也許在暗地裡竊笑,道香港人多麼善忘。不過正因為港人善忘,只要以梁振英之道還梁振英之身,要突破這局面是絕對可能的:反對佔領的市民並非支持政府,只要雙學停止佔領,善忘的港人相信很快又會把道德光環套回學生身上。而所謂梁振英之道,就是善用語言藝術和公關技倆,做一場轟轟烈烈的退場秀。

那為甚麼我會認為現在是雙學停止佔領的最佳時機?那是因為過去一週多發生的四件事。

第一件事是旺角清場。旺角清場後有兩個重要改變,一是激進參與者改變策略,反守為攻,不會強求佔領街道。二是雙學都有核心成員被禁立足旺角。所以旺角清場後,雙學是可以順理成章不再以佔領為手段。

第二件事,是范太表示若學聯停止佔領,願意考慮安排他們和中央領導人會面。范太姍姍來遲的「善意」當然是建制一方的民意戰術,看準的,是連很多佔領運動同情者都不願雙學再拒絕與政府談判。在這情況下,雙學來場退場秀是回擊政府,重奪導德高地的一個辦法。

第三件事,是三子退場。退場秀不能光是說說而已,要有看得見的行動。三子退場本來並不是甚麼好事,但拿來作雙學退場秀就重新有了價值。有甚麼可以撤的呢?除了佔中秘書處,金鐘大台、學聯背景版等都應通通撤掉。這些東西的文宣意義大於實際作用,撤了其實對佔領亦無甚影響。

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關鍵的,是立法會衝擊事件。為免建制質疑雙學假退場,雙學必須和留守抗爭者分割。立法會衝擊事件正好給雙學一個金蟬脫殼的機會。在這裡,繼續堅守的群眾必須吃一只死貓:要自認是衝擊派。只要留守的群眾被公眾這樣認定,雙學就能脫身,因為連曾鈺成、葉國謙都說雙學和衝擊者是兩批人。

雙學也許不情願放棄佔領的領導地位,但眼下這是必須的,因為佔領可以由其他人來主導,和建制一方談判卻只能由雙學來代表。雙學背負著的不止是佔領者的期望,還有全香港期望有真普選的市民之期望。這對大學生來說一個很沈重的包袱,但歷史今次就是選擇了你們。

河南示威佔領鐵路阻斷京廣線 警鎮壓拘捕

近兩日河南有因公司欠款而發生的堵路事件,大陸當局照例打壓。但壓得了多久呢?在經濟蓬勃時,很多國內企業都相互擔保了債務,以應對國有銀行不願貸款給小型企業的傾向。但這樣做的問題是只要一家企業違約,很容易會出現連鎖效應,而這在經濟下滑的今天正正就開始出現了。所以可以預期像河南這樣的群眾事件還會陸續有來,而即使經濟好轉,只要銀行的貸款模式不改變問題終究還是會再次出現。

風雨飄搖中又教完一個學期。三點感想:
一,我應該算得上是非常支持佔領運動的老師,但我不會接受同學在欠交功課甚至缺席中期試後以參與運動為開脫借由。你要瞓身學運,可以學效周永康岑敖暉申請暫時休學;想準時畢業,就要像梁麗幗張秀賢般自行追趕進度。
二,今年一年級的經濟系同學,你們的英文和自制能力真的很弱,比上兩年度的學長學姊弱得多。你們在未來兩年半一定要努力改善這兩點,否則到求職時你們連第一次面試都過不了。
三,有志讀研究院的朋友,不要猶豫,盡快報名。很多人留意到本地生在研究院中的比例低,卻不知其在報讀人數中的比例其實更低。機會要靠大家主動爭取。

就算認同警方有清場的權力,也不等如認同特區政府現時的處理手法。事實上,特區政府現時根本不是在解決問題,甚至可以說是在把問題推向更嚴重的境況:

短期,迫使抗爭者行動升級。本來佔領運動內鬥不斷,近兩週已幾近動力全失,若建制一方慢慢來,以法庭禁制令把佔領區逐漸縮少,和平結束佔領是可能的。在沒有作出過實質讓步下,這會是建制一方大勝。但警方今天借故來個大型清場,不單團結起所有抗爭者,還要把原來溫和的一群都推向激進。至此,運動再難以和平收場。

眼下的問題是,當和平行街都會被捕,早晚會有激進人仕想到以破壞的形式來繼續抗爭,而這樣的對抗是很難撲滅的。舉例,若有人去破壞燈柱,警方是不可能守著每一條燈柱的。若有人甚至想到去蓋掉民航燈或放火燒供電塔,那後果就更是非常嚴重。兩個月前我會說香港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現在還是一樣,但再下去就真的不敢說了。

中期,特區政府施政舉步為艱。一來反對佔領的市民很多都不是支持政府的,當佔領結束,市民的焦點就會落回政府的施政失誤上,而現時絕對是失誤處處:九大基建超支六成,五條鐵路全部延誤,中港矛盾依舊,梁振英個人還醜聞不斷。二來在佔領運動其間挺梁的各勢力亦會群起要求回報。特區政府因而只會越發變得弱勢。

長期,經濟泡沫會爆破。現時香港的經濟發展重點—如自由行和引進陸資等—都很依賴大陸的經濟揮霍。但常識告訴我們,揮霍無度並不可能永遠維持。港人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香港會死得慢過澳門。

再回說爭取民主,我開始相信大陸有機會先於香港有真民主。香港太富有,願意為民主作出極大犧牲的市民不會太多。相比起來,大陸民眾爭取自身利益就武勇得多:有留意時事就知,近年已不止一次成千上萬人起來和公安城管打個頭破自流。

人所共知,中共近三十年來的治國策略是以生活質素換取執政授權。此策略有賴高速的經濟增長,但歷史和經濟學理論都告訴我們,經濟增長總有放緩的一天。不到十年前中國經濟還每年攀升十多個百分點,到今年已要保七,難保過多幾年會變成保六保五。在通脹和貧富懸殊嚴重的情況下,經濟增長緩慢已足以令低收入民眾的實質生活質素下跌。到那時候,中共無可避免要在政治體制上作出讓步。也在那時候,善於看風駛舵的香港建制派相信會通通「本土」起來,高呼中港有別。

大家就等著那一天的來到吧。